后面杂乱的画面里,中年男人变得越来越焦虑,开始吃不下饭,坐立不安。
不停地喊一句话:让我睡觉呀,让我睡觉吧。最后,视频定格在这个男人咬下了别人鼻子的画面:
是什么东西在让他睡不着觉?看完这一段伪记录片,就像在肠道水疗室门口等待护士叫号一样兴奋,当然,更兴奋的还在下面。
同样的,这部片子的主角也是这样的一个披着正常人外衣的死变态。林教授(黄秋生饰)是一个用尽毕生精力研究反人类课题的睡眠学家,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让人类在摆脱睡眠的情况下生存。对于这个课题,他有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了人类的终身幸福而奋斗。
但实际上,他只是为了治疗自己得的特殊性失眠症。人类总喜欢给自己比较羞耻的想法寻找一些光明正大的理由,就像院长去做肠道水疗,有人问起我都是说我要去医院做个正规的SPA。为了研究这个课题以及治病,杨教授拿足了作为一个科学狂人的套路。去停尸间偷患者尸体,把脑子装在榴莲壳里面带走:
完了还能心平气和地与这位患者的妹妹也就是他前女友小丘丘喝咖啡扯屁,理所当然地接受她提供的研究基金。顺便还套路了一把这位前女友去做他的研究对象。
特殊性失眠是一种遗传性疾病,得这种病的人很少,至今只有两个家族,一个是林家,另一个就是丘家。林教授的父亲和小丘丘的大哥都死在这种病手上,所以想要治好这个病,只能从对方入手。通过林教授对小丘丘的观察,我们可以大致看到一个人如果不睡觉会如何一步步走向癫狂。失眠第七天,她还能淡定地坐在床上,除了比较焦虑之外,生理机能和精神基本可以保持正常。
失眠第十二天,她开始恍惚,丧失理智,感觉就像是被坏人强行水疗了一百八十遍。失眠1天都难过的要死,何况十二天,想想都崩溃。
失眠第不知道是几天,她的五官感觉开始丧失,行为不受大脑控制。而与此同时,一样失眠了很久24小时都在检测她的林教授也开始出现了生理反应。失眠第二十八天,林教授打开实验室的门,发现小丘丘正在吃自己的手。
看见这一幕的林教授,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你要问我最后结局怎么样?院长就这么说吧,林教授和小丘丘一起吃掉了小丘丘的身体。就像林教授养的那群永远不睡的小白鼠一样。
这一段关于研究特殊失眠症如何逼疯一个人的过程非常带感,就像水疗一样,一开始给你加入满满的水疗液,你感觉到身体越来越沉重,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在肠道里四处奔驰,但在这种压抑的过程中又隐隐感觉到有马上就会有一波痛快的发泄。当镜头随着林教授把门打开,拍到坐在地上一边笑一边咬自己手臂的小丘丘之后,那种想要发泄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等到镜头拍到林教授那神经质的一笑之后,所有之前压进身体里的悬念都在那一刻喷薄而出。前面的剧情有多么压抑,后面的宣泄就有多么痛快。
这种痛快在邱礼涛的电影里,就是极度的血腥,极度的不堪入目。把你不敢想的不敢看的推到你的眼前,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下限”。这部电影整体都围绕着“特殊性失眠症”这一个主题,剧情分别在“为什么会得这个病”与“这个病怎么治疗”两方面展开。但从篇幅和侧重点来看,导演很明显把大多数的悬念放在“为什么得病”上,前面剧情中也加入了大量伏笔。比如林教授将患者脑丘解剖分析出来的结论是由于一种影响脑丘的邪术造成。
比如林教授半夜睡不着经常会回忆起他小时候唱给父亲助眠的歌谣:
再比如丘丘在发动私家侦探去查自己祖父的身世时发现他曾经帮助敌人建立过“慰安妇”站,并且和林教授的父亲是老相识。
这一切都把得病的原因往这段往事上面引,但很遗憾的是,当开始解密这个为什么的时候,故事写的·······颇有手撕鬼子抗日神剧的风采,在抗日战争时期,林教授的祖先是个怕死之人。
有一天他偶遇日军巡逻被日军军官赏识得了一份差事,就是跟着丘家先祖去经营慰安妇站。丘家先祖本性凶恶,逼着林家先祖跟她一起干这样行当,但林家先祖心存善念,在瞒着丘家先祖的情况下救了很多姑娘。
有一天丘家先祖去一个会法术的人家扫荡,不但抓了那家的两个双生女儿,还把她们的父亲给刺死了。到了晚上,日军逼迫林家先祖选择其中的一个带回家。林家先祖无奈之下选择了妹妹带回家并好生照料,姐姐则被日军头领抓走。
日军头领把她抓走之后发现她的一只眼睛有问题,于是招来丘家先祖大骂一番。丘家先祖迁怒于姐姐,把她蹂躏完了之后安排她套着麻袋被很多人欺负了一整夜。隔天林家先祖来给姐姐送饭,姐姐此时恨极了林家先祖与丘家先祖,发动了血轮眼下了诅咒之后含恨离世,自此之后,丘家和林家的血脉便人人都得了睡不着的这样怪病。
这一段故事这么听听还是挺有神秘色彩的,但是他坏就坏在是和前面的伏笔部分一起出现。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就是一个人问你一个问题,你还没来得及想答案他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你答案是什么。这一手把前面营造的悬念打地七零八落,毫无美感可言。
但是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社长认为这部《失眠》把主要的点归结在了“冤有头债有主”,想要半夜鬼不敲门,就请前往别做亏心事。返回搜狐,查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