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中国新诗一百年纪念,但古典诗歌基因依然流淌在我们的血脉之中。古诗和新诗,不能断然切割,其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和传承。”上海作家协会副主席、散文家、诗人赵丽宏甫一上台,便开宗明义。
赵丽宏忆起上世纪70年代,一册《李白诗选》如何成为他插队时在油灯下的慰藉。“当时我在闭塞的农村,《李白诗选》就成为了我的精神救赎。”他从《月下独酌》谈到《临终歌》,“李白告诉我们,人生的失意、孤独、悲伤,都可以转化成美妙的诗歌,这对我们现代人很有启示意义”。他坦言,李白用诗歌开启了自己青春苦楚中的精神之旅,“那样一个孤独的少年,跟随李白诗作,游览了名山大川。不论环境如何闭塞,沉浸在诗篇中,我的心可以像李白一样自由。”
在中国诗歌学会会长助理、诗人大卫眼里,“诗心”最为可贵,“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李白”。“许多人写了一辈子诗,但在我眼里并不能被视作诗人。许多人也许一生都没有写诗,旦他的内心有诗人的因子。”大卫此言引起了安徽诗人欧震的共鸣,“人人都可以诗意地活着”。
鲁迅文学奖得主、诗人李元胜则以“古代的现代诗人、唐代的自由体诗人和行走大地的行吟诗人”概括了他对于李白精神的思考。
写诗写了数十载、后因一首《我想和你虚度时光》在互联网时代广受“90后”、“00后”欢迎的李元胜表示,无论古今,人类面临的许多困境本质是相同的,但有些诗歌可以跨越时代,表达出这种共同困境。在李元胜看来,李白是其中最特殊的一位。“他既表达出了所处时代的事物,又具备罕见的预见性和探索能力,揭示出人类对于共同困境的思考。”“今天谈到的李白,其实已是我们母语的一部分,而且是最伟大壮丽的一部分。哪怕没有专门的时间去研究它,我们也会在任很多文字中和他们的诗篇偶遇。”诗歌评论家唐晓渡更看重诗歌的教化功能和价值。他从一位曾在富士康打过工的诗人获奖所激起的反响开始讲起,并认为随着网络的普及,那种不分领域、无论阶层、职份,无数诗人、诗作势如泉涌,不择地而流的现象,更是蔚为大观,诗歌热力持续不衰,从中更能看到诗歌的根系所在、功能所在、价值和未来所在。